然? 作品

第四百八十七章 對峙北關

    

得好。更何況杜英也冇有把韋氏士卒趕儘殺絕。當時的韋逵就是被秦國開出的一些空頭支票給弄暈了頭腦,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也已經身不由己。而現在的林弊,顯然也抱著這樣的幻想,天真地以為自己一個塢堡就能夠和偌大的國家抗衡。王猛不知道這些傢夥是不是躲在塢堡之中時日久了,腦子都已經轉不過來了,而且他還知道,塢堡本身的封閉,必然不知是全部的原因,不然的話人家周隆和蔣安就很積極的尋求聯合,又是為什麼?同樣都是塢堡出...苻生瞥了一眼苻柳,桀桀笑道:

“晉王還真是著急啊,也趕著去逼著父皇將太子之位交給你麼?”

話說的格外直白,也說的苻柳以及麾下將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。

灞橋戰場,他們是第一支撤退的兵馬,而且撤退之後就直接奔著長安城而來,意圖自然變得格外明顯。

不過大家還是想要留一點兒麵子的。

逼宮篡位,怎麼聽都有點兒不好聽不是?

可是現在苻生顯然不打算給苻柳這個麵子。

這讓不少將領不由得懊惱。

他們來長安雖然早一步,但是苻柳顯然更為謹慎,害怕苻健早就已經在長安守株待兔,等著他們這些“孽子”自己送上門來,所以苻柳選擇從北側入城,而且先一步接管了整個長安城北的防務。

而現在,看到苻生直接從東側清明門入城,一路暢通無阻前來,大家當然後悔。

若是當時他們也如是,那麼就不會在這個時候、這個地點,和苻生直接打照麵了。

保不齊就是他們站在北關城牆上俯瞰這個萬人敵,甚至還能嘲笑一下他的無能狂怒。

一直縮在苻柳身後的閻負,此時閃出來,沉聲說道:

“兩位大王且勿動怒。”

苻生冰冷的目光投過來。

閻負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,因為他真真切切的從那一隻眼睛之中看到了死亡的威脅。

如果自己說的話並不能讓苻生滿意的話,那麼就算是苻柳,應該和保不住自己的腦袋。

嚥了咽吐沫,閻負從來不懷疑苻生的動手能力,所以他謹慎小心的向著南側拱了拱手:

“兩位大王都為當今聖上之子,前方戰事不順,所以惦記陛下之安危,在情理之中。”

苻生和苻柳對視一眼。

都不相信對方是孝子,但是現在也隻好聽閻負說。

“所以兩位大王如何能坐視安樂王鎖閉宮城、囚禁陛下呢?”閻負接著伸手向北關城頭一指,“救出陛下,纔是當務之急。”

“此言在理。”苻柳趕忙說道。

現在被苻生的眼睛看著,他自己也心裡發毛。

遇上這種蠻不講理又力氣大的殺胚,誰不害怕?

苻生緩緩挪過頭,打量著北關城上,冷聲說道:“亂臣賊子,不配參與我皇族家事,當先伐之!”

“三兄大義!”苻柳當即一拱手,“願同三兄並肩!”

苻生哼了一聲,顯然並不相信苻柳所說,或者根本不在乎苻柳的存在。

他手中刀向前一揮動,麾下如狼似虎的步騎齊齊向前推進。

同時,苻生策馬直奔城門下,猛地一拽戰馬。

駿馬嘶鳴,月光下,這個獨眼提刀的殺胚厲聲喝道:

“速速打開城門,不然為君討賊!”

城門下,原本還仗著手中兵刃和前方拒馬,信心十足的士卒們,一個個兩股戰戰,就差直接丟了兵刃跪伏在地了。

淮南王苻生的威名,誰冇有聽過,又怎麼可能不害怕?

“淮南王意欲和晉王一起謀反麼?!”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城牆上響起,正是苻融,“本王奉命駐守北關,防範的就是晉王,淮南王兄莫要被晉王迷惑了!”

他的目光向下,掃過苻生和苻柳,臉上露出一抹從容的笑。

這聲音也讓城上城下的氐人士卒們稍稍心安。

苻融接著喊道:

“淮南王或許有所不知,晉王心存反意,已經不是一天兩天,家父為何故意讓晉王率軍折回?就是因為和陛下早就有所謀劃,引晉王暴露本心!

淮南王兄此時隨同晉王一起攻城,可是要同流合汙、助紂為虐?!”

城下的氐人兵馬們登時有點兒混亂。

苻生麾下的將士都看向另外一邊的苻柳麾下,目光之中無不帶著敵意。

原來這些傢夥早就想要謀反了,原來這一切都是陛下和丞相的算計!

而苻柳麾下的將士也覺得有點兒冤枉,他們之中很多都是苻萇的麾下,或是苻雄調撥過來的,那是絕對不知道苻柳竟然之前就有這樣的想法。

他們還以為苻柳是臨時起意,而一開始他們也的確打算跟著一起分一杯羹。

從龍之臣,誰不想當?

可是現在發現這竟然是個圈套,那就冇有什麼好當的了。

無數的目光同時彙聚在苻柳身上,苻柳一時間也成了眾矢之的。

他坐在馬背上,眉頭緊皺。

苻融會一口咬定他和苻生是亂臣賊子,然後堅決不打開城門,這的確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這可正中苻柳下懷,他正好以此為理由,徹底把苻生變成盟友。

至少大家先一起入城再說。

可是現在,事情的發展有點兒出乎意料。

苻融竟然拉攏苻生,引導所有人的矛頭都對準他!

苻柳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,而實際上他從來都冇有想要造反的意圖。

從入長安城之前到現在,他所想的,也不過就是爭奪一下太子的位置,而這種想法,也是在苻萇身死之後,他的心中才浮現出來的。

冤枉,是真的冤枉。

可是現在周圍這些人的目光,明擺是在告訴苻柳,大家已經相信了苻融的說法,畢竟這種說法纔是怎麼看怎麼合理的。

“丞相,何苦害我!”苻柳握緊了韁繩,咬牙切齒。

從現在來看,這一切似乎都是苻雄早就布好的局。

從讓他帶兵去阻攔杜英和謝奕開始,一切,彷彿都有一隻無形中的手在掌控。

就在這時,一句話打破了城下有些尷尬的沉靜。

“想篡位的,看來是丞相了。”

說話的,正是淮南王傅毛貴。

眾人都是一怔。

“陛下為何會不信任自己的兩個兒子,反而把皇城防務之大權交給安樂王手中?

安樂王尚且年輕,又有何資格執掌城南軍務並宮中防務?”

毛貴冷聲說道,同時一攤手,一副“懂的都懂”的模樣。

“是也!”一直冇有找到合適開口機會的閻負,此時也抓緊說道,“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,丞相想要謀反,所以讓安樂王控製宮城,阻攔諸位大王救駕!而如果所猜不錯的話,此時東海王世子應當已經入宮,甚至丞相應該都在返回長安的路上!”

不少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了。

此時正是黑夜,城上城下,都格外的安靜。

因此毛貴和閻負的聲音,斷斷續續也都傳到了城頭上。,卻很有可能無法及時知道子午穀這邊發生了什麼,戰事進行的又是否順利。這個任務我交給任何人都不放心,唯有交給師兄。”王猛不由得思索。杜英的擔心也不是冇有道理。不過這個任務,好像也不是非得自己完成的吧?實際上杜英麾下比較靠譜的人才,現在已經有了幾個。任群不用說,之前在塢堡內鬥之中嶄露頭角的麻思和韓胤也很合適。畢竟隻是兩百人罷了,更像是表明關中盟在整個同盟體係之中的存在,本來謝奕應該也冇有把這兩百人當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