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? 作品

第一百二十二章 左右逢源,王猛不喜

    

必須正眼看我們。”杜英又點了點靠近子午穀的位置:“最後一個品字形的‘口’要佈置在這裡,已然逼近子午穀,苻雄肯定非常想要突破,但是我們就是不能給他這個機會,此地,必須要堅守到謝將軍拿下子午穀!”眾人齊齊頷首,隻是在兩側騷擾,在他們看來,顯然是不足以真正阻攔苻雄的,硬碰硬終歸少不了。杜英則看向任渠:“這個任務,應該要交給校尉了。”任渠當即正色說道:“還請盟主放心,我們這七百人完全聽從於盟主的調遣!”本...♂nbsp;

杜英的支援和合作,應該還在之後。

接下來的路,還需要苻堅自己走。

不過至少有了杜英之前的表態,這條路看上去已經冇有之前那麼難了。

本來潛龍在淵的時候,就是一個積攢底牌的時候。

杜英和少陵塢堡,隻會是苻堅眾多的底牌之一。

但願能夠派上用場吧,呂婆樓打量著同樣起身,依舊臉帶笑容的杜英,同時也看了一眼站在杜英旁邊,麵露思索之意的王猛。

按照自家主上的說法,顯然王猛更有才能一些,自家主上對於王猛當時三言兩語之間流露出來的看法也很是讚賞。

至於杜英,反倒是印象並不算很深。

可是今日的接觸,讓呂婆樓不由得對杜英有了興趣。

很明顯在少陵塢堡之中,杜英是真正占據主導地位的,坐在旁邊的殷存等老者,擺明瞭就是在撐場麵,同時也有可能是作為見證人的,自從自己前來之後,大多數的對話都發生在自己和杜英之間,這幾個老人神情雖然有變化,但是卻始終一言不發。

這說明他們足夠信任杜英,因此當有什麼疑惑的時候,他們會去自己思索杜英為什麼要這麼做,而不是直接開口表示反對。甚至就算是他們想不明白,此時也會按捺住心中的想法。

至於那王猛,此時站在杜英身邊,也更像是杜英的左臂右膀,隨時準備幫著杜英排憂解難,一點兒都冇有班班大才、屈居於此的意思。

這個杜家少主,顯然冇有之前所瞭解的那麼簡單。

他是從何而來,又有何打算呢?

呂婆樓發現自己還真的不知道。

但是自己和主上似乎非常有必要知道。

畢竟雙方之間,現在的確是達成了一些默契的約定,也算是溝通了一下想法,但是這可不代表著杜英就真的會在以後隻成為苻堅的幫手。

甚至也有可能站在對立麵。

對上這樣的對手,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。

而且呂婆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,當他看到杜英臉上的笑容時候,總覺得這個年輕人遠冇有自己現在看到的這麼簡單,而他那和煦的笑容下麵,似乎暗藏著湧動的野心。

一個遠遁涼州的家族,一個庶子,還想要翻天覆地不成?

呂婆樓隻道是自己可能孤身前來,過於謹慎,導致疑神疑鬼了,所以也不遲疑,拱手之後便告退。

他的身份畢竟也敏感,現在外麵的天都已經矇矇亮了,他必須要儘快在日升之前趕回長安城。

杜英帶著王猛,把呂婆樓送到大堂外。

旗杆下,楊盤和季權的首級還在,怒目圓瞪。

呂婆樓來的時候實際上並冇有注意到當時融入黑夜之中的首級,此時在天上的光芒照耀下,呂婆樓方纔注意到。

晨風很涼,一吹過來,呂婆樓打了一個激靈。

杜英,是個狠人。

希望他的心,不要太大。

不然的話,就算是以後大家能夠成為朋友,有朝一日,也終究會重新變成敵人。

目送呂婆樓離去,王猛不由得露出自己一直在掩飾的擔憂神色:“師弟,這······”

背後腳步聲響起,殷存等人已經聯袂走來,同樣也都看著杜英。

“師兄想說,這樣是違背了我們原本的想法麼?”杜英負手問道。

按照他和王猛之前的規劃,肯定是要想辦法收攏各處塢堡,然後配合桓溫征伐關中的,現在杜英卻反過來要表示對苻堅的支援,這又是什麼意思?

不能因為苻堅是對漢人有好感的,就直接打亂之前的計劃吧?

王猛緩緩點頭。

旁邊的殷存等人亦是表示讚同。

杜陵杜氏,不管怎麼說也都是晉朝高門,是不折不扣的華夏漢人世家,說句實話,是真的看不上胡人的。

這也是為什麼當時的家主杜耽寧肯遠走西涼,也不願意留下來為胡人所用。而時至今日,杜氏也一直堅守在涼州,隻有桓溫的北伐讓杜明看到了關中重歸華夏的一線機遇,所以纔會有所佈局。

就算苻堅本人如何醉心於漢文化,苻堅終究隻是一個人。

而且漢文化通,難道就代表這個人會對漢人手下留情麼?

當年的石勒也是一代雄主,而且對於漢人文士還很是敬重呢,這一路稱霸的道路上,燒殺搶掠難道就少了?

要說支援苻堅、支援氐人,殷存等人是不情願的。

隻不過剛纔礙於呂婆樓也在,他們不能當眾反駁少主,也不好在朝廷使者麵前直接流露出來大逆不道之意。

樣子,總歸還是要做一做的。

杜英歎了一口氣:“前路多舛,餘亦無從判斷什麼在等著我們。桓征西此次北上,能破武關,情理之中,但是殺到長安城下,便是強弩之末,能堅持多久?若是攻克不了長安,我們到時候又當如何自處?總歸是要有一些佈局和後手的。”

王猛徑直說道:“師弟此言差矣,既然打算匡扶典午,則應當全力以赴攘助桓征西,若是打算幫助氐人,則應該此時便整頓兵馬,聽從藍田大營之調遣,師弟這樣左右逢源,恐怕落入俗套了。”

王猛這話說出來,已經有點兒不滿,甚至是怒氣了。

杜英看了他一眼,很能理解自家師兄的想法。

曆史上的王猛就是一個直腸子,他不在乎什麼胡漢之分,他想要的就是一個能夠完全信任自己的明主。

因此半生蹉跎,甚至主動拒絕了桓溫之後,他遇到了苻堅,並且用儘一生心血,幫助苻堅締造了一個空前強大的前秦。

既然認準了,那就一條路走到黑。

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。

這就是王猛。

曆史上的他,為了幫助苻堅獲得漢人民心、走出關中,在朝堂上殺那些氐人貴族,又何嘗不是血流成河?

此時師弟的做法,給王猛一種師弟想要當牆頭草、左右逢源,甚至說難聽點兒,就是首鼠兩端的感覺。

這是王猛最不屑於見到的。

因為這和那些搖搖擺擺、最後一事無成的大小塢堡、世家們,又有什麼區彆呢?永遠秉持這樣的心態,是不可能割據一方,更不可能稱霸天下的。

所以他也不介意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
出乎王猛意料的是,杜英冇有生氣,反而笑了。書院培養一些關中盟的人,但是架不住之前關中盟很多人甚至目不識丁,總歸是需要時間的。”謝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,原本還算標準的姿勢,登時也塌了下來。這還真的是個難解的問題啊。但怎麼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向這些鬨事的傢夥服軟。“阿姊可有良策?”謝玄反問。他突然意識到,阿姊能夠端坐在此,焚香品茶,而甚至祭酒羅含都在後麵按部就班的給書院的學生們上課,那定然是穩操勝券的。自己擔憂個什麼?姊夫原來說過一句話:皇帝不急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