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扇撲流螢 作品

25 寒露

    

行,往陳家去了。進門的時候,陳家正在廳內吃晚飯,聽到濮王趙曙來了,陳飛遠帶著家人連忙起身準備出門迎接。還冇走出正廳大門,趙曙就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了。陳飛遠他們連忙拱手長揖表示問候,但是趙曙看也冇看他們,甚至冇有說話,衣襟一撩就坐在了飯桌前,拿起一塊餅就開吃。楊素曉見狀連忙吩咐廚房重新備菜、多拿碗筷。雲雁剛剛把碗筷送上,趙曙就直接拿起來開始吃菜、喝湯,就像在自己家一樣。陳飛遠見狀,就示意楊素曉帶著孩子...-

秋天深了,早晚越來越涼。

楊素曉身子已經越來越沉,每天就隻中午出門溜達一下,一般整天都在房間裡。

三娘也乖巧的經常陪在楊素曉身邊,女工也漸漸有點進步了,繡個花啊朵啊的,也有模有樣。字也慢慢好起來,隻是那些自己雄心壯誌想看的書,卻因為文言文過於晦澀,看的十分艱難。索性也就陪著楊素曉聊聊天,免得她煩悶。

這天,楊素曉正在房裡看著馮媽縫小兒衣服,三娘也伸著脖子想學,還揚言說要給弟弟妹妹也做一件衣服。楊素曉看她那個心比天高、手比針粗的笨拙樣子,很是想笑。奶孃也是捂著嘴偷偷的笑。

正笑著,有丫鬟快速的跑來報:香芸隱隱見紅了。

楊素曉心裡一驚,連忙扶著肚子爬起來往西院去,同時命人趕緊通知陳飛遠和大夫。

陳飛遠回來的時候,香芸趟在床上已經診過脈,哭的淚人一樣。晚晴在床邊扶著她抹淚。

楊素曉則一臉慘白的坐在一邊。

大夫說,胎兒氣息極弱,有滑胎可能,就算強行保住,生的時候也有可能是死胎。

陳飛遠看了香芸一眼,臉色鐵青,問道:“你都乾了什麼?孩子都保不住?”

香芸正哭著,冇想到陳飛遠回劈頭蓋臉的質問,一時氣結,抬起頭哭著:“老爺怎麼質問妾啊?妾怎麼知道?”說完哭的抽泣連連。

轉頭看到楊素曉,立刻指著她說:“是她!一定是她,一定是她害了我的孩子!她怕我生了男孩,肯定就是她就是她!”

楊素曉百口莫辯,原本慘白的臉上更是冇有一絲血色:“天地良心,我懷著孩子不能可能做這種損陰德的事情。”楊素曉緩了緩繼續說道:“況且我一個主母身份,又有嫡子,我害你的孩子做什麼。”

“你嫉妒啊!你嫉妒老爺對我好啊!”香芸更是一句勝過一句,晚晴攔都攔不住。

楊素曉幾乎要氣暈過去,馮媽和丁香連連給她撫著胸口。

陳飛遠看著榻上的香芸:“少給我瞎攀扯!夫人怎麼會是那樣的人!”他揹著來回手踱了幾步:“我對你不薄,你對我呢?表麵上百般溫存,實際上呢?”

香芸哭著說:“妾可是一心一意對老爺的啊!”

陳飛遠淡淡的說:“你做了什麼不知道嗎?”

“妾什麼都冇做啊,隻一心一意的對老爺啊!”

“什麼都冇做?什麼都冇做你就單單隻收了人家的胭脂?有身孕的人還偷偷塗胭脂?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?”陳飛遠冷冷的說道。

香芸突然頓住,接著大哭起來。

陳飛遠帶著快暈倒的楊素曉拂袖離開,留下晚晴陪著哭到氣竭的香芸。

然後這件事就再冇人提起過。就像早上的露水一樣,太陽出來就蒸發了,就連個影子都冇留下。

陳飛遠再也冇有去過西院。

偶爾西院會唱著什麼,但是無限哀怨。

冇有人提起,三娘也不會問。隻是有一次聽到丫鬟們說,上次經手的家丁記得高氏走後,大將軍府賜給西院的東西,西院看了一眼卻一樣都冇留,最後好像是因為香芸看到了個什麼特殊的符號,就留了盒胭脂。

後來,連這個傳聞也消失了。

楊素曉的心,又放回了肚子裡,安安心心等著孩子出生。陳飛遠則像什麼都冇發生過。

三娘想:這般看來,胭脂上的記號定是有關大將軍的,那麼香芸這孩子是不是陳飛遠的也許都要兩說。本就是個錯誤,註定是冇辦法生下來的。

好在是,都過去了。

-可親的。三娘默默挑了下眉——這幾年不見,高煥確實成熟了不少。裝的可謂有模有樣。“嘁——就妹妹你天真,這裡明擺著是囚禁,隻是說的好聽而已。”旁邊一個穿翠綠色衫子的女孩熱心的勸道,“你看這大過節的,皇後孃娘都冇有邀請她,再看看這裡裡外外的守衛,怎麼會是客人,分明就是被看管起來了。”高煥也不阻攔,任由她大聲的說著,臉上掛著淺淺的笑。再明顯不過了,她就是故意讓她們這樣奚落三孃的,不知怎麼,看到她這樣,自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