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扇撲流螢 作品

229 懦弱

    

排擠,卻終也無可奈何。想到這些,不覺就難過起來了,心裡默默的唱著上一世很流行的:“轉朱閣、低綺戶,照無眠……”默默的揹著自己最愛的“大江東去,浪淘儘,千古風流人物”和“回首向來蕭瑟處,歸去,也無風雨也無晴”,眼淚就在眼睛裡打著圈快要滾出來了。忽然,門口蹬蹬蹬的熱鬨起來——靜楠、靜鬆下學歸來,被陳飛遠叫到正廳拜會各公。不一會,歐陽公準備起身回府,三蘇也起身告辭。陳飛遠見眾人實在是相聚甚歡,且意猶未儘...-

第二天一清早,高氏房內,撲通的一聲,早早來到的趙仲針直接跪在地上,向高氏叩著頭問道:“母親,我隻想要一句你的回答都不行嗎?”

高氏坐在臥房內的塌上,一邊整理著頭髮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:“你這一大清早是在質問我嗎?”

趙仲針早就心急如焚、顧不得許多了:“兒子不敢,兒子隻是念在陳先生一場師徒情誼,想問下陳姑孃的情況而已。”他急切的追問到,“聽說陳先生已經被皇奶奶叫去了,不知母親召陳姑娘是為何?”

高氏微微轉頭,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,冷聲的問道:“你認為我會為何?”

趙仲針突然愣住,小聲的囁囁道:“兒子、兒子是怕……是怕……”

“是怕你父親納了她?”高氏跳著眉毛斜著眼睛看向地上的人。趙仲針果然猛的抬頭,卻冇有說話。

“就算納了,也是你父親的事情,又與你何乾?你在這裡跪著什麼像什麼樣子?”高氏故意激著他。

“我、我、……她、那個,那個陳先生與父親如同兄弟,那陳姑娘……恐不合倫常。”趙仲針一早上聽到三娘被母親以父親生病名義召進宮的時候,他渾身上下就忍不住的戰抖著。

此刻更是慌了神,他甚至不敢想昨天晚上到底有冇有發生些什麼,那麼一個小小的人兒,那夜冬日裡淡淡的體溫似乎還在他的手裡、心裡,萬一父親真對她做了什麼,她如何反抗的了?

想到這些,趙仲針腦子裡亂到了極致,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揪在了一起,平日裡學的什麼兵法、表現出來的氣度,全都放到腦後去了,滿心滿念都是那張清麗的臉。

高氏見到此情景,並不繼續與他說話。而是對著銅鏡左右看了看妝容,又起身對著銅鏡看了看身上的朝服,緩緩的走到他身旁,低頭看著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,這個她精心培養了多年的兒子,就好像從來不認識一樣。

為什麼這個孩子居然單純的像白紙一樣?難道自己這些年的苦心經營他一點都冇有學到嗎?難道這些年各種事務的曆練他一點都冇有成長嗎?居然還像個孩子一樣蠢!

高氏有些嫌棄的看向地上的趙仲針,慢慢的蹲下。可是當她看到趙仲針依舊纖細而蒼白的脖梗的時候,她不免還是心疼起這個孩子來。這個在她懷裡長大的孩子,當年小的時候,每每撒嬌胡鬨、做錯事情的時候,也是這樣低著頭,用這纖細的脖子依偎在自己懷裡。

高氏眼神溫和下來,輕輕的撫著他的頭髮,然後扳著他的肩膀將他的頭抬起來,疼愛的看著他的臉。不想卻看到一張掛滿了淚水的臉。瞬間,高氏眉頭一皺,猛的一下站起身,厲聲喝道:“你看看你!什麼樣子了?!不過為了一個女子,尊嚴都不要了嗎?哪裡還有一點男子氣概?哪裡還有一點皇子的氣度?”

高氏非常生氣,氣的渾身都要抖起來了,也不理跌坐在地上的趙仲針,轉身就朝門口走去。

“母親——”趙仲針空喊一聲,門口藍色朝服的身影一閃,就不見了高氏的身影。

趙仲針突然很恨自己,為什麼懦弱的像狗一樣,隻能跪在地上求一個根本不可能的人?為什麼這麼久了還冇有一點點自己的能力,連最想保護的人都不能保護?

他坐在地上,看著陽光一點點的升起,少年的麵龐上,稚嫩的臉龐上慢慢聚集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
-來。姨母這般姿態,讓她不得不想到前朝的劉太後,一直架空官家、把持朝政很多年。莫非,姨母也有心思?絕對不行!自己與十三郎費儘心思才走到今天,怎麼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?高滔滔帶著人慢慢往回走心裡無儘的盤算。第二天,趙曙就被曹皇後召去了,一直聊到很久,天擦黑的時候纔回來。回來的時候,趙曙神色略顯恍惚。高氏見狀連忙命人端來安神的湯藥、洗臉的熱水和熱茶等一應物品。然後屏退了身邊服侍的人,快步走到他麵前急切的...